忘了他吧我偷鱼养你

没有挖一个坑不能解决的问题,如果有,那就挖两个。

(重发)邪簇•化雨

-话不多说直接上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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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1)

      吴家堂口内。

    “这尊青玉观音是什么收进来的?”

      黎簇翻着账本,强忍着胃部的不适说道。宿醉的感觉并不好受,加上昨夜与吴邪不欢而散,黎簇整个人十分低气压。

      但是堂会却还是得出席。

    “是上周。”站在一旁的坎肩回话。

      黎簇皱了皱眉,不满道:“上周?吴家的规矩,凡是收进来的东西当天就得向主家报备,哪个堂口的人管的这事儿?给老子滚出来!”

      一个干瘦的中年人站了出来。

      黎簇抬眸,一见是熟人,他往椅背上一靠,冷笑道:“哟,我当是谁呢,原来郭老板啊。怎么着,您打算给我个什么说法?”

      老郭斜斜瞥了黎簇一眼,不紧不慢地说道:“黎小爷先别动气,这次下的斗规模很大,我这不是怕底下人的招子不亮,随手摸来的东西打了您的眼,才多花了点时间检查嘛。”

      黎簇压根就不信这人的鬼话,他翘着二郎腿,眼中泛着精光:“我知道兄弟们的日子都不好过,也明白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。但狸猫换太子的事儿我见多了,郭老板这么做,当我是个瞎子不成?”

      老郭脸色微变,嘴硬道:“我粗人一个,听不懂您的意思”

      黎簇不屑一笑,他抬手打了个响指,白蛇便捧着两个锦盒从堂屋后走进来,一打开,竟然是两尊一模一样是青玉观音。

    “拿熟货换真货给我,郭老板还真是好手段啊。”他一声令下:“给我拿下这个傻逼。”

      黎簇话音刚落,四个高大的吴家伙计立马上前把老郭往地上一按,他听见那老头的骨节断裂的清脆声,心情稍微愉悦了一点。

      老郭痛得大叫起来,他面目狰狞,嘴里也连带着不干净:“黎簇!你他妈的不就是个被吴邪艹的兔儿爷吗!居然还敢老子的财路!”

      对于吴邪和黎簇的关系,堂口的伙计们都心知肚明,只不过没人敢当着黎簇提这事儿,那老郭虽然是狗急跳墙想要泼黎簇一盆脏水,不过也是自己找死而已。

      只可惜,黎簇从来都不是个好脾气的人。

     “我有什么不敢的。”

      他面无表情地放下手中的账本,从太师椅上缓缓站起身,走到老郭跟前,垂下眼,像看一只死狗一样俯视着他的惨状。

      四个伙计颇有眼力见地往两旁退开了一些。

      随后,黎簇旋身一脚往老郭脸上死死一压,把他狠狠地踹了出去,老郭的身体在地上滚了几圈,停住不动了。

      没人管他的死活。

      满屋子的伙计个个大气都不敢出。

      忽然,门口处传来一阵骚动,好像是什么人来了,黎簇一抬头,就见风尘仆仆地吴邪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外,静静地凝望着他。


(2)

      与尚不成熟的少年不同,不请自来的吴邪是收拾这个烂摊子的最佳人选。他安抚了其他伙计们的情绪,不露声色地处理了趴在地上当背景板的老郭,顺带着了解了一下近几年吴山居的经营状况,黎簇跟在他的身边,满腹心事,却不发一言。

      处理完完一些琐碎小事后,吴邪和黎簇一起回到了后者的公寓里,两人一路无话。黎簇进门后就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去了客厅,吴邪叹了口气,转身进了厨房。

      他就知道黎簇又没有乖乖吃早餐。

      厨房里一尘不染,一看就是没有开过火的样子,料理台上更是空空如也。吴邪心里担心黎簇的胃病,只好匆匆下楼又买了一大袋子佐料和菜品回来,折腾了一会儿,总算是做了碗热气腾腾的排骨鸡蛋面。

     “黎簇,”吴邪把面碗放在餐桌上,“吃点东西吧,我给你下了碗面。”

       外边儿没人应声。

     “黎簇?”吴邪以为他没听到,绕个弯儿出了餐厅,却见黎簇倒在沙发上,蜷缩成一团,好像一只快要死了的虾米。

      吴邪心里又惊又疼,赶忙快步冲过去把他打横抱起送去了卧室。黎簇的双手紧紧捂着胃,他死死咬着嘴唇,脸上面无血色,还不停冒着冷汗,整个人看上去痛苦至极。

      可明明已经虚弱到不行,黎簇嘴上功夫倒是一点儿都没受影响:“我用不着你可怜。”

     “可怜个屁,”吴邪把黎簇抱得更紧了,眉头微蹙,“老子这是心疼你。”

      吴邪他单手把黎簇的湿衣服剥了个干净,搂着人去浴室里洗了个暖和和的澡,给他吹干头发裹住浴袍塞进干燥却温暖的被子里,吴邪摸了摸黎簇的手背,总算是有了点温度。

      病了就得吃药,吴邪翻箱倒柜才找到了上回留给黎簇的胃药,泡了杯冲剂给他喝,没想到黎簇没喝几口,一下子都给呕了出来,直到什么都吐不出来了才止住了这股反胃的劲。

      吴邪很揪心:“怎么了?是药太苦?”

     “我喝不下去,”黎簇病恹恹地摇了摇头,“喝口水都想吐。”

      吴邪一听,更心疼了。他焦虑地捏了捏眉心,刚准备打电话问问解雨臣那边儿有没有治胃病的专家,右手却被轻轻拉住了。

      所谓心有灵犀,吴邪叹了口气,只好把手机放下了,他弯下腰坐在黎簇床头,抬手揉了揉小孩儿的刘海。

      黎簇半张脸掩在被子里,只露出一双杏儿大的眼,眼神里欲言又止止言又欲。

      其实他已经不生气了,只是放不下那点儿面子,不过最终还是没忍住,干巴巴地问道:“你来干嘛?”

      吴邪捏了捏他的耳垂,说:“来看看你。”

      黎簇心头一甜,接着问:“看我干嘛?”

      吴邪笑了笑,反问他:“你说我干嘛?”

      黎簇皱着眉:“你不说你干嘛我怎么知道你要干嘛?”

      吴邪一头雾水:“你跟我说啥绕口令呢?”

      黎簇哽住了,他眨巴眨巴眼,用力翻过身,只留给吴邪一个气呼呼的背影。

      三岁一代沟可不是闹着玩儿的。

      更要命的是,这代沟他妈的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深!


(3)

      房间里光影昏沉,只留了一盏暖黄色的床头灯,窗外秋雨连绵,淅淅沥沥的雨声很助眠,但黎簇躺在双人床的内侧,闭着眼,怎么都睡不着。

      吴邪的到来,让他颇感意外。

      昨天晚上的事虽然是黎簇借着醉酒的名头借题发挥,但他也是真的委屈。

      在古潼京里的时候,每个人都看不见未来,没办法确保明天自己是否还活着。于是他和吴邪爱得浓烈、爱得炽热,每一次拥吻,每一次肌肤相亲,都充满了沙海的味道,野性而刺激。

      而现在尘埃落地,一切都变得细水长流了,两个人却相隔万里,连面都见不到,这其中的落差也太大了。

      人都是贪心的,只要感受到了一点点温暖,就会想大着胆子去偷太阳。

      黎簇原以为自己只是单方面的发牢骚,没想到吴邪居然还真的来见他了。

      从福建到北京,这大老远的。

      黎簇轻轻叹了口气,把头埋进了被子里。

      忽然,床垫往下陷了下去,是吴邪躺上了床。

      黎簇赶紧闭上眼,装睡。

      不一会儿,吴邪翻了个身,带着一点儿秋雨的寒气贴上了黎簇的后背,把手伸向他的浴袍里,往胃上贴了张热乎乎的膏药。

      黎簇微微动了动。

    “在药店里买的姜贴,贴在胃上会好受一些。”

      吴邪一边在他耳边轻声说话,一边用手轻轻揉着他的肚子,动作很温柔。

      黎簇忽然觉得,自己是被吴邪放在心尖儿上的。他转过身,和吴邪鼻尖对着鼻尖,两个人离得很近。

      吴邪亲了亲黎簇的额头,问道:“是不是胃还难受?”

      黎簇却搂上他的脖子,摇了摇头,心跳得飞快。

    “我们睡吧,吴邪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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